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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逃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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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。

生病的人都是脆弱的, 難道,這就是司靳霆生病時會顯露出來的那一面?

倪雪眨了眨眼睛,“可以,不過, 你要先把頭發吹幹。”

她的衣服都要被他的頭發弄濕了。

他安靜地又抱了她幾秒, 然後, 才慢吞吞地松開她來。

一進屋, 倪雪的臉都扭曲了。

這是什麽鬼?!

整個房間都是陰暗一片的, 窗簾全都拉上了, 而且, 窗簾還是非常厚重的那種黑色……

他待在這裏的環境裏, 不生病才怪。

倪雪臉上的扭曲盡收入司靳霆眼裏, 司靳霆眸光閃了閃, 卻什麽也沒有說,直接倒在了沙發上。

“起來, 吹幹頭發再睡。”倪雪拉著他,司靳霆只好重新坐了起來, 但卻沒有動作。

倪雪無奈, “吹風機在哪?”

“衣櫃最底層裏。”他說著,聲音沙啞,卻依舊充滿磁性的那種好聽。

倪雪不知為何就想到了先前在地球看到的另一個司靳霆,他的聲音,就完全不一樣了……

滿懷覆雜的心思,倪雪拉開櫃門,沒有看到吹風機,卻看到了一箱奇怪的東西。

這是……

她小時候,用過的……

別人丟掉的古老的小型游戲機?

不, 不是她的那一個。

她的那一個早就壞掉了,而且,她的是她從垃圾場撿來的,小時候無聊自己修了一下拿出來玩的。

好像那時候她還覺得自己發現了寶藏,拍下自己的“戰績”發給他看。

卻原來,他也有一個麽?

還有……

她撿來的水槍、編成手環的彩帶……甚至是她無聊時用紙折的青蛙……

倪雪都有些懵了。

他怎麽會有這些東西?

這些東西乍一看仿佛就是她的東西,但仔細一看,還是有細小的差異,不過,這些東西好像真的放了很久了……

她太久沒有出   來,司靳霆進了屋,“沒找到嗎?”

說完,他就看到她看著的東西,頓了一下,然後拉開另一個櫃子,“在這裏。”

倪雪擡起頭來,看著他,“這些東西,是怎麽回事?”

司靳霆垂下長長的睫毛,屋內並沒有開燈,拉著一半的窗簾,光線並不清楚,倪雪看到了他的睫毛在他臉上灑在斑駁的陰影,不知為何,她好像看到了十幾年前,跟她一樣還小的他,坐在陰暗的角落裏,玩著這些東西。

司靳霆隨便拿起那個紙青蛙,按了它一下,紙青蛙便往前跳了一步。

他似漫不經心地道:“哦,那時候看你玩,覺得有趣,便也做了。”

這樣,就好像他們,是在一起玩的一樣。

可是,網上的司,從來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她……

她在寒冷孤獨的日子裏苦中作樂的時候,他也在黑暗中陪著她。

倪雪咬著下唇,心情無比覆雜。

司靳霆轉過頭來,看著她的表情,安靜了幾秒,然後,將手中的吹風機塞到她懷裏。

“幫我吹頭發。”

“……”

倪雪的心情頓時被打斷,嘴角一抽,本想拒絕,可看到他已經閉上了眼睛,再看看他微微有些蒼白的臉和唇色,再看到那些跟她小時候同款的玩具,忍不住心軟了。

手輕輕地摸上他的腦袋,一點一點地替他吹著頭發,倪雪有些走神。

他的頭發很軟,很順,洗發水的味道淡淡的,香香的,很好聞。

從後面能看到他幹凈的皮膚,還有眼下淡淡的陰影……

好像,這陣子確實沒有收拾好……

倪雪頓時心軟了。

此刻的他看起來像個孩子。

一個從小沒有爸爸媽媽陪在身邊的孩子。

她記得,他當時想辦法讓他父母離婚後,很快他母親就跑到了國外,十幾年再也沒有回來過。而他父親,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他,生下他就仿佛完成了任務一般,忙於工作。

後來離婚了,他也擁有了在外的家,只是老爺子和老夫人從   來沒有承認過就是了,哪怕他爸爸後面生下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,司老爺子和老夫人也只認他一個。

因此直到現在,他父親也只能和他在婚的對象和孩子在外生活,當然,司老爺子也沒有限制他父親的消費,該給的還是給了就是了,只是整個司家,老爺子還是準備留給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司靳霆的。

替他吹幹了頭發,司靳霆好像睡著了一般,倪雪趴在旁邊看著他,突然有些慶幸,還好,他不像地球上的他一樣,還好他現在身體健全,有陪他寵他的爺爺奶奶……

倪雪站了起來,拉開窗簾,認真想了一會兒,從網上訂購了一些馬上就能送貨的東西,又偷偷從空間裏拿了一些東西出來。

司靳霆是真的生病了,她替他吹頭發的時候,他整個人無比的放松,不知不覺就睡著了。

等醒過來的時候,室內無比的安靜,司靳霆猛地坐起來,“倪雪?”

沒有回應,可是,身上的被子,卻滑了下來。

司靳霆一楞,然後,擡起頭來,就看到他漆黑的窗簾變了……

不是完全換了,而是,她在他原本漆黑不透風的窗簾上,一個一個地剪出了一個個星星的圖案,再在外面多加了一層朦朧的白紗……

這會兒外面天還亮著,陽光透過窗簾,司靳霆仿佛看到了一顆顆星星……

角落裏,一盞橘色調的臺燈亮著,他那裏原本是沒有燈的,因為這裏只是他工作忙時一個休息的地方,睡覺他也習慣把所有的燈都關掉,任屋裏漆黑一片。

可是此刻,這點點星光,這臺燈柔和的亮光,卻照亮了他的心。

司靳霆拿著被子站了起來,就看到了餐桌上不知何時出現的精致的花瓶和鮮花,大廳那邊的窗簾已經完全被倪雪換成了白色的,風一吹過來,淡淡的花香讓人感覺心曠神怡……

還有,保溫飯盒依舊放在那裏,上面還貼了張貼紙,她給他留了言:

“粥在保溫盒裏   ,記得吃。明天還要上課,我先回去了——倪雪”

司靳霆環顧四周,屋內其實改變的並不多,可是,卻又好像變了很多。

司靳霆低頭看著不知何時鋪上的地毯,拳頭緊了緊,又松開了。

她知不知道,她這樣,他就更離不開她了……

那頭,倪雪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學校。

奶奶給她打了電話。

屋裏有人進去過了。

對方很謹慎,只是將她的東西翻了一遍,可是,奶奶向來細心,一下子就察覺到,有些東西的位置發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
她明明被安排在司家所在的小區裏了,司靳霆也為她安排了傭人,保鏢,又是在本來就這麽安全的小區內……

對方極有可能,也是這個小區裏的人,才有機會進來!

而且,對方應該還不敢得罪司家,也怕打草驚蛇,所以才會這樣小心翼翼的,不然早就像當初她們住在北橋的時候一樣,進屋像賊一樣直接亂翻了。

北橋入室盜竊的事情時有發生,那邊的人都習以為常了,甚至因為一般住那裏的人家裏都沒什麽值錢東西,只要不受傷,不出人命,大多數人根本懶得管。

但這裏就不一樣了,在這個小區住的都非富即貴,哪怕是丟了一件東西,或者沒丟任何東西,只是有人進來過,他們都會很在意,甚至是同個小區的其他人也會很在意地去查,畢竟下一個就可能輪到自己家遭竊了。

所以,對方才會這樣小心。

但他們沒料到,倪奶奶比他們更加細心。

倪奶奶沈默了一會兒,“雪兒,我們自己知道這件事情就好,就不要跟司家人說了。”

倪雪點點頭,她能理解奶奶的想法,人家已經幫了她倆夠多了,她倆現在都無以為報……

再因為自己的事情麻煩人家,就太厚臉皮了。

不過,倪雪答應的主要原因,是她已經有了保護奶奶的方法。

倪雪考慮了一下,“奶奶,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……”

半個小時後,倪奶奶狠狠地消化了一番倪雪剛剛告訴她的事情,咬咬牙,“去!我願意去那個世界……”

倪雪點點頭,“奶奶,您去跟司奶奶道一下別吧。”

倪奶奶答應了,很快,她就去找了司老夫人,司老夫人十分驚訝,不過倪奶奶只說了,她有認識的其他 朋友想找她過去小住,而且那邊很安全,司老夫人也不能強迫她留在這裏,便答應了,只是之後跟司靳霆說了一下。

司靳霆聽說這事的時候,倪雪已經將倪奶奶帶走了。

她請了幾天假,連同周末加起來,也有一段時間足夠去地球那邊安置好倪奶奶了。

倪雪先是和倪奶奶坐了飛機到藍星的那個小國所在的位置,打算按之前她去的時候一樣過去,剛下飛機,她攔了車打算到她訂好的酒店,沒想到,兩人才剛上車,倪雪就感覺到了不對勁!

她看了一眼司機,下一秒,迅速地想要拉開車門,卻發現車門已經被鎖了。

“倪小姐,勸你不要輕舉妄動,否則……受傷的只會是你和你奶奶。”

當地人面孔的司機說著一口流利的華文。

倪雪握住倪奶奶的手,安撫著她,心卻緊繃了起來,假裝從包包裏掏出電擊棒,她觀察著車子四周,前後都有別的車,很明顯,這些人是早就盯上了她們。

先前估計是不敢在國內動手,才會一直等她們下了飛機。

在一個治安本就不好的國家動手更方便一些,他們也不會被懷疑。

倪雪深吸一口氣,趁著現在周圍還有別的車子,她毫不猶豫地朝那司機出手!

那司機沒料到她會隨身帶著這種過不了安檢的東西,一時之間被她電了個猝不及防,慘叫一聲,直接暈了過去。

車子沒人控制,猛地撞向了前面的車子。

一時之間,這裏亂成了一片。

“奶奶,快走!”

倪雪抓著她奶奶的手,趕緊下車,趁著前面被撞的普通人下車找罪魁禍首,她和倪奶奶在一片混亂中朝旁邊跑,但對方幾輛車子,人手很多,很快就追了上來。

倪雪一邊跑一邊著急,那些牛高馬大的壯漢一個個體力都很好,倪奶奶年紀卻大了,就算她平時經常鍛煉,腿腳還很利索,也不可能跑得過這些人。

當地人雖然都看到了這一幕,不過他們仿佛習以為常,只是在圍觀,沒有一個試圖幫忙,甚至連一個報警的都沒有。

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了,倪雪冒著冷汗,抓著已經喘著氣臉色青白的倪奶奶的手,“奶奶,再撐一會……”

說著,她就直接帶著倪奶奶沖進了路邊最大的店裏。

最大的店人流量比較大,倪雪直接帶著倪奶奶沖進廁所,反鎖上門,“奶奶,   我們走吧!”

來不及了,雖然這樣肯定會引起註意,但她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,奶奶跑不了那麽多路,她現在就是後悔,後悔之前自己太大意了,早該察覺到的。那些人既然敢進奶奶住的房子,就肯定已經盯上了她們,她不該以為自己和奶奶反正馬上就要去地球了,不會有事的……

但現在也來不及想這些了,倪奶奶點點頭,倪雪聽著外面傳來的吵鬧的聲音,知道那些人是被店裏的人絆住了,便直接抓住倪奶奶的手,啟動了穿梭器。

“老大,她們一定在廁所裏!”

“給我砸……一定不能讓她們跑了……”

幾個壯漢在一片尖叫聲中砸門,然而,當他們砸了門進去之後,卻發現廁所裏根本一個人也沒有。

“老大,這裏有後門!她們一定是從後門跑了……”

“給我追!”

藍星這邊亂成了一片,而那頭,倪雪和倪奶奶兩人出現在草原上,這回她們比較幸運,是摔在了羊群中間,旁邊的羊正在吃草,一臉古怪地盯著這兩個憑空冒出來的人。

倪奶奶有些驚奇地站了起來,環顧著四周,“這裏……就是你說的,地球?”

倪雪點點頭,“是啊,奶奶……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。”

兩人很快從羊群中出來,然後,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小男孩便盯著她們,一臉的警惕,“你們是什麽人?什麽時候冒出來的?想幹什麽?”

倪雪大致能聽懂他在說什麽,忍不住笑了,大概是終於逃脫了那些人的追捕,也終於和奶奶到了她一直想要到來的安全的地方,她完全放松了下來,所以看小男孩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笑意。

“不是突然冒出來的,我們可是先在這裏的,是你的羊過來搶了我們的地方。”

“你亂講,我明明一個小時前就在這了,根本沒看到你們……”這話小男孩說得有些心虛,因為他只是把羊趕到這兒,然後就躺在草堆上睡覺了。

倪雪忍不住笑出聲來,從包裏取出糖果來,遞給他,“那大概是我們太瘦了,躺著睡覺,你才沒看到我們   。小朋友,吃不吃糖?”

小男孩盯著那糖果,抿了抿唇,明顯有些心動,不過,他還是忍住了,依舊警惕地道:“這些羊都是我們家的。”

他以為她們是來偷羊的?

倪雪忍不住笑,“嗯,都是你們家的,我們不要。小弟弟,姐姐和奶奶迷路了,奶奶有些累,能不能帶我們去附近的旅館?我會給你傭金的。”

這邊的小孩很多讀不起書,早早都肩負起了賺錢或者照顧家庭的重任,遇到外國人,收小費替他們辦事也是很常有的事情。

聞言,小男孩猶豫了一下,不過,在看到倪雪手裏的鈔票的時候,他就一點也不猶豫了。

直接抓起倪雪給他的錢,小男孩熟練地吹了個口哨,不一會兒,就有另一個小男孩過來,“哥……”

小男孩道:“羊交給你了,我帶她們去旅館。”

他將剛剛順便從倪雪手裏拿的糖直接丟給自己的小弟,小一點的小男孩頓時眉開眼笑,一點也不擔心會不會有問題,直接打開包裝紙就吃。

“走吧!”

倪奶奶先前在逃亡的時候跑得急了,這會兒才緩過來,滿目驚奇地環顧著四周,在聽到倪雪跟小男孩的對話的時候,才低聲問她:“這裏……塔國?”

倪雪點點頭,這裏的位置跟藍星的塔國差不多,語言也一樣,她和奶奶曾經在塔國生活過一年,因為那個國家小,亂,有利於她們隱藏身份躲起來。

不過後來也因為太亂,她們不得不搬走。

也正因為此,倪奶奶也會一點當地語言,她放松了下來,跟著小男孩往前走,倪雪已經將她處理好身份信息的事情告訴了她,不過,到底是一個陌生的世界,倪奶奶在看到倪雪成功辦理了入住後,才松一口氣。

送倪奶奶上樓休息,倪雪又給了那小男孩一點錢,讓他帶著自己到周圍逛逛。

小男孩也不怕生,直接就帶著她將當地有特色的地方都逛了一遍,倪雪看到不錯的商品就買下來,小男孩越看越好奇,“倪小姐,您一定很有錢,您要不要試一下我們家的羊肉?還有我們家的羊毛也不錯,很多外國人買去做衣服的……”

倪雪頓時明白了這小東西的想法,笑笑地答應,然後跟著他去了   他家,買下了一些羊肉和羊毛。

她沒有車,羊肉不在空間扣裏也保存不了多久,不能暴露空間扣的她其實買的不多,不過,比起這裏的人,她的采購量也已經不少了,小男孩看著她的眼神都熱情了很多。

滿載而歸地回到酒店,倪雪跟倪奶奶說了一下這裏的情況,倪奶奶雖然這些年在藍星也到處奔波,不過,她還是習慣華國的生活。

兩人達成一致,要到華國去。

可惜外國人要移民到華國太難了,尤其是她們這種明面上沒在華國生活過的人,更是難上加難。

因此倪雪和倪奶奶只能先去辦了護照和簽證,決定到華國去。

這又是件麻煩的事情,因為她倆現在是屬於華僑的身份,只能申請旅游簽證先回去,能待的時間有限。

倪雪清楚,她和奶奶是不可能長期定居國外的,她們更喜歡華國的生活,因此,只能之後再想辦法,比如投資之類的,申請華國的長期居住證了。

不差錢的倪雪以最快的時間拿到了她和奶奶的簽證,因為兩人本來就是華人面孔,這回又說是回去,想落葉歸根順便找找看有沒有還在的親人的,大使館倒是沒怎麽為難她們,很快就通過了她們的申請。

倪雪和倪奶奶終於可以前往華國。

而她不知道,此刻的藍星,司靳霆早就急瘋了。

“還是沒有她們的消息……”

下屬小心翼翼地道。

司靳霆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,拳頭握得死緊。

那天他聽他奶奶說了倪雪要帶她奶奶出國的消息後,便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倪雪,然而他沒想到,倪雪的動作那麽快,直接就帶著倪奶奶上飛機了,他根本打不通她的電話。

他馬上就追了過去,她和倪奶奶現在還被人盯著,隨時可能發生危險……

倪奶奶去其他地方可以,他必須保證她們平安到達。

於是,司靳霆乘坐私人飛機追了過去,然而他落地後才發現,倪雪和倪奶奶出了意外,當時那段路發生的意   外還是有人看到的,而且,倪雪最後拉著倪奶奶沖進去的店裏,是當地比較好的店,人流量比較大,也是當地難得的在用餐區有監控的店。

監控裏拍到了倪雪拉著倪奶奶沖了進去,然後便是那些蒙著臉的壯漢……

司靳霆深吸一口氣。

雖然他查到的結果裏,那些人似乎是無功而返了,但倪雪和倪奶奶卻不見了……

而且,之後的一整個星期,都沒有她們的任何痕跡!

比起她們憑空消失來,他更傾向於,她們被抓了!

那些人把她們藏了起來,用倪奶奶威脅倪雪交出他們想要的東西……

司靳霆迫切地想找到倪雪和倪奶奶,這七天裏,他就沒怎麽閉過眼。

可是,倪雪和倪奶奶,依舊不知所蹤。

他得到的消息裏,那些人也覺得奇怪,還在找她們。

司靳霆只希望,這不是那些人的障眼法。

希望倪雪和倪奶奶是真的就那些人說的一樣,憑空消失了……

她們只是藏起來了,她們慣會躲藏,一定沒事的。

可是萬一,她們真的出了事,他卻找不到她們呢?

如果她們只是藏起來了,那麽,她會不會……

會不會從此再也不出現了,連藍星大學也不去上了呢?

他是不是,從此就再也見不到她了?

司靳霆的緊揪成了一團,深吸一口氣,他聲音沙啞,“繼續找。”

他拿出電腦來,自己也認真地開始尋找起倪雪的線索,或者說,是那些人的線索……

無論這回倪雪和倪奶奶是被抓了,還是躲起來了,他都必須要找到那些人,將他們連根拔起,一網打盡!

只有這樣,今後倪雪才能永遠地生活在陽光下……

他才能夠看到她。

只要能夠看著她,就夠了。

司靳霆這邊一片混亂,而地球那邊,倪雪和倪奶奶終於踏上了華國的土地。

以旅游尋根的名義回來,倪雪和倪奶奶能待的時間有限,不過至少現在,她們有合法的證件,有房子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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